露都

行走不只是为了不跌倒 重要的是到达

流水账

瞎写 想到哪写到哪
不知道算什么
   
         
         
     
晚上六点半到十点半这三个小时里,是全寄宿制高中一贯的晚自习时间,大概是临近高考的缘故,学校加强了对高三晚自习的检查。林楷一边低头装模作样地看书,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着在课桌之间来回巡逻的值班老师,瞅准时机迅速而准确地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没有多少重量的纸盒,放到有光的地方掀开盒盖,低声骂了句“靠”。她把纸盒丢进空荡荡的桌洞,微弱但突兀的声响惹得老师回过头来怀疑的一瞥。林楷就着半瘫的姿势没动,想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要留一个空的烟盒在口袋里,直到视线落在教室前排男生的白衬衣上,终于想起两天前在小卖部遇到的一个小男生,白净又内向,她当时嬉皮笑脸地管人家要电话号码来着。小男生瞧都不敢正眼瞧她,更别提林楷用正经语气说出的“你写我校服上吧”。林楷憋着笑看小男生为难了半天,最后让他写在自己刚买的七星上面。

一直虫子飞到林楷的下巴上,等到她反应过来再找到的时候,那只虫子正在摊开的空白的书页上快速爬行,林楷手疾眼快抓了桌上唯一一支笔赶在虫子展开翅膀之前狠狠摁下去,还跟不解气似的又捻了几下,捻完了看着虫子破碎的身躯才觉得自己有毛病。借她除了让整张脸看起来协调一点之外毫无用处的下巴停下脚也算是罪过吗?


她托着脑袋看前排女生桌子上一摞高高的,似乎永远只增不减的书本,想着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被压抑的状态呢。


日子像凌迟一样迟缓而痛苦。

她在空白书页的一角随手写下这句,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起来。做梦梦到一个飞船坏掉,回不到地球的宇航员,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星球上正在给一只虫子浇水。她想问他想不想跟她一起回去,可她没问,因为她知道自己更想和他待在这里。


下课铃响了。她睁开眼,在那句话后面加了一句。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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