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都

行走不只是为了不跌倒 重要的是到达

【蔺晨/龟田一郎】三昧(终章)

现代黑道AU


*说BE的过来吃糖!





桂先生的追悼会选在立冬这一天。


水始冰,地始冻,雉人大水为蜃。建始终了,万物收藏,从这一天起,万物入冬,三昧坊已经洗尽当日血腥的阴霾,大变刚过,历经天翻地覆的人只要熬到天晴,总可以继续伪装太平。


只是人人心里都清楚,每一位主人的离开,都标志着三昧会一个时代的终结。



讣告说得很明白,桂先生心脏病复发,因病去世,而当日的叛徒除了精神失常,已经被送进精神病医院的朱传文,都一一处理干净。


所有来吊唁的人都是一身黑衣,死者为大,人一走,所有情仇恩怨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只是桂先生走得突然,身后无儿无女,讣告又只字未提下一任会长,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来继承,蠢蠢欲动就难免映在许多人的眼底。


最后还是蔺晨过来公布的遗嘱,转达由朱传武接手三昧会的意思。


祖辈基业重新回到朱家人手里,也算是众望所归,反倒是朱传武沉默了许久,问蔺晨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两人站在连廊里,窄窄连廊串联起无数院落,一直通向外边,以前老会长在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一郎从小就是老实温驯的那一个,只看着大家顺着长廊疯跑打闹,从不真正参与,渐渐就有人觉得软弱可欺,当年朱传武在一堆孩子里面就是最能打的,一嗓子吼过去再没人敢动。


孩子能有多少心机,做事情没那么多目的,单纯看不过眼跳出来伸张正义,走过来故作成熟地拍拍肩膀,说以后就是兄弟,坦荡又透明。可惜三昧坊是个大染缸,当年在这片天底下长起来的兄弟姐妹,到底再难相见。


“阿笙的事,他是没办法。”


“我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了这口气,我哥疯了,多少兄弟送了命,”说到这儿朱传武哽咽了下,“他不让我回来……他是想护着我的。”


“我算是想开了,我没那么大野心,从来也没想过要坐这个位子。”


蔺晨摇头:“他既然这么安排了,就不会收回去。更何况当年你们兄弟二人不成器,老会长这才选中他接手,他知道桂先生重情,将来三昧会一定会回到你们手上。”


错愕,震惊,释然一一在朱传武脸上闪过,再开口时就没那么沉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蔺晨看看四周,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办丧事的缘故,南方的冬季也显出落寞肃杀,了无生趣。他笑了笑,神情里露出一点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狡黠,看向远处:“有些东西靠得越近,越容易被迷惑。”朱传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庭院中央那棵老树片叶未落,安安静静伫在那儿,有风吹来就发出风过林海的沙沙声。


人人都知道这是棵古树,鲜少有人知道这还是棵世上已经绝无仅有的奇树。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先生?”


朱传武最终犹豫着开口的时候蔺晨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挑挑眉偏过头笑着做无奈状:“假装一个人死了,有这么难吗?”然后迈开大步,走出了三昧坊。



蔺晨驱车去近郊,那儿有一套独栋带院子的别墅,安静隐秘,空气清新。一郎刚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过程凶险,但好在结果成功,后续也没有发生出血和排斥,基本脱离危险。蔺晨不急着把人拐回新家,想着再仔细观察一段时间,反倒是一郎怕他闷,坚持要出院,蔺晨耐不住小朋友软磨硬泡,只好医生、器械全都往家里搬,别墅几乎成了半个医院。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一郎在睡觉,旁边的医疗设备平稳地工作,显示一切正常,正值下午四五点钟的光景,日光愈加温和,懒懒洒进来,正好照在一郎安静的睡容。蔺晨放轻呼吸,静静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找出维E和棉棒,拉过椅子一点一点涂在一郎有些干裂的嘴唇上,刚开始他还能专心致志,后来涂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最后没忍住在那张粉嫩嫩亮晶晶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床上的人瓷白的脸颊浮上淡淡粉色,这下再也没法闭着眼装睡了。


“醒啦?”蔺晨不揭穿他,笑着凑上去,“醒了就让我多亲几口呗?”



外面日光正好,春天就快来临。


END.




*话说这么压抑的一篇文我竟然写完了(震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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